“這樣呀！”她沒看過，所以不好多做評價，她平時就愛看輕松的綜藝節目，很久沒看電視劇了。

“我出去買點菜，你去吃早飯。”

“好！”

她坐到餐桌前獨自吃著早飯，她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沒了蕭總監的蹤影，男人總是這樣，來無影去無蹤，即使在家裏也是這樣。

這時候門口傳來兩個聲音，一個是沐雲帆，一個是連程傑。

沐雲帆今天穿了一件襯衫，襯衫前面帶有印花圖案，上面是一張看不出具體模樣的人臉，顯得有些突兀，跟他臉上的斯文形成了些許反差。

連程傑依然還是穿西裝打領帶，正式到一絲不茍的地步，外表看起來有些迂腐，行動上也是規整到像是從部隊裏出來的一樣。

陸羽從餐廳的鏤空格子看著他們，不知道為什麽，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居然有一種和諧的美感，讓她想起了自己看的某些BL漫畫。

“你這塊臭抹布也就爛泥扶不上墻。”

“我去，你丫這是什麽意思？”沐雲帆想要踢連程傑一腳，卻被前面的人輕松地躲了開去。

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，四眼田雞。”

沐雲帆趴在連程傑肩膀上走進來，沐雲帆的個子比連程傑高一點，趴著的姿勢剛剛好，雲帆的臉上帶著慵懶的表情，連程傑則是一臉嫌棄，卻並沒有躲開沐雲帆。

“好歹我長得玉樹臨風，你居然敢這麽形容我。”沐雲帆不滿地叫囂著，看到客廳裏站著的人，露出一副稀奇的表情，“稀客。”

“什麽稀客，她是這裏的女主人。”連程傑鳳眼一挑，朝沐雲帆做了個白癡的表情。

“你這家夥，又瞧不起我。”

“誰讓你老說些白癡的話。”

……

陸羽看著他們兩個人鬧騰，臉上不知不覺露出了笑容。

“你胎記淡了好多了，現在變得很漂亮呀。”沐雲帆看到她的笑，忍不住誇讚道，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連衣裙，裙子的長度淹過了膝蓋，只露出腳踝的一部分，上身是中袖，遮住了她的臂膀，這件長裙毋庸置疑是蕭某人那種死變態挑的，也就只有他才會這麽獨占欲極強的擋住他女人的身體。

“謝謝！”居然有人誇她漂亮，她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先生的女人，不要多做評價。”

“你這個迂腐木頭。”沐雲帆撲到連程傑身上，兩個人又開始鬧了起來，但大多時候都是沐雲帆在吵，連程傑一臉嫌棄地躲開他的鬧騰。

陸羽盯著連程傑，覺得他的臉有些奇怪，但又不知道奇怪在哪裏。

連程傑臉上的皮膚有些黃，有些地方竟然出現了皸裂的皺紋，連程傑的年紀肯定比蕭總監還小，他的臉並不怎麽好看，但眼神卻很吸引人，他經常會挑起一雙鳳眼，帶著睥睨的視線盯著人看，或許也是因為他經常用這種眼神看沐雲帆，所以才會給她留下這種感覺。

“你怎麽老盯著他看，荊川要是看到了，鐵定要宰了他。”沐雲帆見她發呆的樣子，好心提醒她，而且，他的心裏為什麽會有一點點不爽，就好像他的寵物忽然被別的人覬覦，心頭的那點占有欲隱隱發痛，連帶著他的行為也不似平常那樣隨意，變得有些正經了起來。

她總算想起來那種異樣的感覺，連程傑的皮膚就好像假的一樣，雖然這皮膚並沒有一種矽膠感，但也不像普通人的鮮活皮膚：“程傑，你臉上真像戴了一個面具，皮膚好奇怪！”

“面具？”沐雲帆看了旁邊的男人一眼，這回，他也發現了連程傑的異常之處。

連程傑不自然地低下頭，雙眉緊皺。

沐雲帆趁他發呆之際，抓了一把他的臉，結果連程傑臉上的面具就像幹了的面皮一樣，碎成了很多一小塊的碎片。

“原來你長得這麽好看。”沐雲帆的嘴角噙起一抹笑容，直直地盯著眼前的人，連程傑面具底下的皮膚因為沒有曬過太陽，跟女人一樣白皙細膩，一雙鳳眼帶著幾分怒氣，薄薄的雙唇抿成了一條線，昭示著他在隱忍心中的怒氣。

陸羽也看著他，連程傑的樣子雌雄莫辯，竟一時分不清他是男是女，但他脖子上的喉結顯示出他確實是個男人。

“程傑，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
“不就是你看到的這樣。”連程傑盡量壓制住心中怒氣，畢竟揭開他秘密的人，是先生的女人，他對先生絕對忠誠，對先生的女人也是愛屋及烏，絕對不會忤逆她半分。

“這面具怎麽這麽厲害。”沐雲帆拿起面具的碎片，仔細打量，發現面具非常柔軟，有點像真正的人皮，“這麽真實，倒模得不少時間吧。”

“這是一種易容法術。”連程傑解釋。

“面具是用真正的人皮做的。”蕭荊川的聲音悠悠地傳了過來，口吻裏帶著幾分戲謔。

荊川一邊走一邊拉扯了幾下領帶，他修長的手指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幾個扣子，深藍色領帶便松松垮垮地綁在上面，露出了裏面結實的胸膛和帶著幾分小麥色的皮膚，他的模樣看起來非常誘人，臉上帶著不正經的笑容，幾步走到陸羽身邊，坐了下來，一只手很自然地攬過她的肩膀，將她圈進懷裏。

陸羽在心裏想，這妖孽，難怪女人們趨之若鶩，不要他的心，要他的身便可。她想著昨晚自己擁著這幅身軀入睡，忍不住吞了一下口中的唾沫。

“什麽？”沐雲帆將面具扔在地上，驚恐地看著兩個人，“最近這段時間的少女失蹤案，不會都是你們犯下的吧。”

陸羽擡起頭看著男人，見男人嘴角露出的笑容，心裏也有些害怕，當林正陽說犯下案件的人武功高強，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蕭總監，在想想蕭總監來無影無蹤的本事，確實很可能是他們。

“這面具是我們以前撿到的。”連程傑冷靜地解釋，有怎樣的主子就有怎樣的下屬，連程傑的個性和蕭荊川有非常多的相似之處，“先生的品格你們也清楚，我們絕對不會做殺人放火的事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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